中華黃庭禪學會2020.06.21電子報

一、主題文章:當志工,原來這麼養生

接到陌生、繁瑣的工作,她焦急慌亂、無所適從。本以為幾天下來會累趴下,結果卻精氣充足,喜悅安寧。這中間發生了什麼?

二、問答集錦:以心為畫,你其實是自由藝術家

人們的內心有無限的可能性,就像一個調色盤一般,你想要調出什麼顏色都可以,這主動權都在自己身上。

三、禪院軼事:開課了,你準備好了嗎?

禪師親自帶的體驗課開始了,你準備好練習了嗎?還在練怎樣不被罵、怎樣表現好一點嗎?練習的「黃金時間」,千萬把握喲!

四、經典故事:什麼才是最好的護身符? ?

不愛聽仁義的宋康王,最終信服於講仁義的惠孟。惠孟究竟是用什麼勝了宋康王呢?

 

當志工,原來這麼養生

作者:劉中香

這次小樹苗內心成長營課程,我被選作總務長。乍聽之下,心頭一緊,我一直都是習慣於做具體事務的,從來沒做過這種全盤統籌的工作,怎麼辦?心頭緊緊的,想逃。

覺察心頭那團緊,在其中讀到了自己的怕,什麼也不做,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它,看著那想要退縮的氣血面貌,看著它的潮起潮落,漸漸有了面對的勇氣。

提前來到小樹苗營地,開始瞭解總務長這個角色的工作內容:生活、安全、廚房、人員安排、物資準備、隨時與課堂的銜接,職責就是保證課程的正常進行。

對於很多人來講,這些工作也許不是個什麼事情,可我一邊聽同學的介紹,一邊人已經發懵,頭腦暈乎乎不知道思考,列印出來的細節內容,眼睛也看不見…..

及時回到內在去感覺,覺察到身體的緊,腦袋中思緒飛揚,鬆不下來。因為需要瞭解和做的事情很多,好像又無從做起,「急」不斷來襲,還沒來得及觀照清楚,外面就有事情需要處理。

偶爾回到感覺後,可以正常思考了,想想有這麼多有經驗的人在,實在不需要急,不知道的多問,從容去做就行了。

不過,頭腦再明白,遇到事情,急還是不斷來襲!

廚房來問用餐人數,雖然之前已經確定人數,但是變數太多,一時真是無法確定,急上來了;

有兩位志工家裡突發狀況,可能過來有難度,需要溝通確認;

還有兩位志工在路上,需要關懷和確定到達時間;

有幾位小樹苗提前一晚到達,需要安排和照顧;

第二天需要哪些物資?要提前計畫和購買;

志工如何分工?每個崗位的職責是什麼?這些都需要與後勤組長溝通確認……

很多事情是動態的,有的是臨時出現的,做事的人員也是動態的,很多時候又需要同時進行,一次次的心急來襲,發現自己整整兩天都持續有一個著急在。而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留出幾分覺察,往內去感覺,不被外在的發生影響,安心去做該做的事,按大小先後,輕重緩急去安排。

好像事情辦得並沒有想的那麼好,但是奇怪的是,忙乎了兩天,兩個晚上也沒有睡好,第二天晚上精神還出奇的好!

到第三個晚上,11點開始靜坐。人還是有些興奮,靜坐下來,全身氣機非常的暢旺、背也很挺拔。靜坐到12點開始睡覺,一覺睡到4:20。

收拾停當,又精神滿滿地為新一天的課程做準備:接孩子們起床、洗漱;確定用餐人數,做好餐前準備;確認和協助準備闖關物資;分配後勤組有序收拾被子;用過的物資及時歸位……

好像今天的頭腦突然靈光起來,包括志工的安排、奉茶環節的諸多細節等,都基本能夠提前有序安排,也能夠體會到別人的需求。

那個「急」來得也少了很多,人居然能夠鬆下來,還有心情陪有時間的志工聊聊他們的感受和收獲,體會忙碌中的喜悅和清閒。整個的事情在大家的努力下圓滿完成啦!

回想起來,其實我也沒做什麼,好像整個過程中就是左右上下傳達一下、提前安排一下,具體的事情沒做幾個。

小樹苗離營了,我在慢慢收拾的過程中,體會身體動起來的那份氣機的清真,很好奇、喜悅和安寧。原來經典中描述的真的可以驗證,講師講的都是真的:做志工真的可以很養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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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心為畫,你其實是自由藝術家

作者:張慶祥講師

同學問:

尊敬的講師您好,覺林菩薩偈中雲:「心如工畫師,能畫諸世間。五蘊悉從生,無法而不造。如心佛亦爾,如佛眾生然。應知佛與心,體性皆無盡。」請教講師,這裡的心為何意?這幾句偈是什麼意思呢?感恩!

張講師答:

這首偈語「心如工畫師,能畫諸世間」,能畫諸世間指的就是人們心中的情緒,就像個潑墨畫一樣,每當情緒發動的時候,心中氣血就在揮灑、在湧動,那活似潑墨畫一樣,它不僅可以畫出你的愛、你的恨,也可以畫出你的憂愁、你的歡樂。

當種種情緒在你身中發生的時候,你可以感覺到它正在如風雲般的變化,但是你卻看不到它,也摸不到它。但每個人都想要表達他所感覺到的內心感受,而覺林菩薩用「心如工畫師,能畫諸世間」來表達。

他透過不斷仔細地觀照,發現自己的內心(黃庭)就像一位畫家一樣,能夠畫出世間一切的美麗與哀愁,也能畫出世間一切的七情與五蘊。

小小方寸中便能創造世上一切萬法,沒有哪種心情是它創造不出來的。你的貪嗔癡愛,你的嫉妒,你的寬宏大量,你的慈悲,你的放下,你的解脫,你的佛心,都是從這小小方寸裡面生出來的,因此說「五蘊悉從生,無法而不造。」

人的內心有如此的大能,可以說宇宙間真正的無所不能,就是你我胸中的這個「心」而已。

心可造天堂,也可造地獄。覺悟自心氣血真相者,超脫成佛果;分別內心氣血妄相者,流連於眾生。佛與眾生本沒有兩樣,只在對內心氣機的覺與迷而已。

因此說「如心佛亦爾,如佛眾生然。」這話的意思是,心與佛與眾生,本是同一物,都是一股氣所做的,都具有佛性,沒有任何差別。而之所以有差別者,只在內心的迷悟之間而已。

最後說這句「應知佛與心,體性皆無盡」。所謂「無盡」,就是毫無限制,也就是變化無窮的意思。萬法惟心,佛是心做的,因此與其說佛的無所不能,不如說其實是心的無所不能。

一個人的內心有多純淨,心量有多寬大,意志有多堅定,他成就出來的佛果就有多高。而一個人的心有多污穢,心量有多狹迫,意志有多軟弱,他將墮落的地獄就有多深。

人人具佛性,但世上的四生六道,皆是心所做出來的,因此說「應知佛與心,體性皆無盡」。

既然人們的內心有無限的可能性,就像一個調色盤一般,你想要調出什麼顏色都可以,這主動權都在自己身上。

你想要調成黑就黑,你想要調成白就白。你想要調成憤怒的樣子,你現在就可以開始憤怒。你想要調成寬恕的樣子,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寬恕。

你就像一個工畫師一樣,掌握著內心的主控權。當內心有一點點氣機變化發生時,是否對它懷有執著與分別,這知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。當你有了這個主控權,那麼此生要往佛的方向前進,還是要往六道的方向前進,就完全操之在己了。

能如此,才有資格說是一個真正自由自在的人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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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課了,你準備好了嗎?

作者:張文明

今日被派到跟張講師一起去篩土,一共連我三位志工搭配,跟著張講師上工就是要有被罵的準備,但我今天忘了準備。

還好一開始被罵的不是我,我們在篩土時,要先把篩土機架到運送車上,那需要架到標準位置才行。張講師用怪手吊起那台篩土機,我們兩個在下面扶著篩土機要就定位,但是一直沒有把它放到正確的位置。

此刻張講師開罵了,對著一位大約有六十多歲的內地同學:「你怎麼搞的?要拉一下啊!講這麼多次了,連這也不會,年紀都這麼大了還不會……」

當時,是我跟那位年紀很大的志工一起扶著篩土機的,我心裡立刻出現很多OS(注:內心獨白):為什麼我沒被罵?想不到連年紀都這麼大的都罵,這樣的話也能罵出來。

但沒幾秒我就有答案了——體驗課開始了,張講師開課了。接下來的時間裡,我檢查自己黃庭是緊的,有微微緊張在裡面,之後,我都在觀察著內心:輕不輕鬆?還有多餘的力量壓著嗎?黃庭的能量自在嗎?

不斷地在每個動作裡觀察,在動作交換的過程觀察,哪個時間點跑出一點點心思,覺得自己表現還不錯,不斷提醒自己保持內心的純淨。

就在張講師開著挖土機到別處去的一個空檔,我找那個年紀很大的同學聊一下。一開始,他還沒聽懂我在問什麼,我又再說一次:「剛剛被罵的時候,你什麼心情?你心裡面出現什麼聲音?」

他的回答都很保守,也有點標準化的答案,他說做得不好被罵是應該的。但我又繼續問他:「所以你剛才做了什麼練習?」他說就是讓它在,放鬆。

其實,我常常聽到很多同學的分享都不痛不癢的。我就再問他:「那為什麼剛才張講師只罵你沒罵我呀?」他說因為他比較該罵。我說:「不是,是張講師覺得你可以罵,你可以好好練習這一塊,要寵辱齊一,在激蕩能量上有辦法回到內心觀照,觀照時有辦法回到實相。

你記得,張講師每次上課都會說一句話:『我的任務就是創造氣血,製造心情來給你們練習,而你們的任務就是趁著有心情的時候,有罣礙的時候,進得去出得來……』你沒發現嗎?張講師罵人都是挑小事情來罵,罵的都不是大事,小事情有什麼好罵得這麼生氣的?張講師是用心良苦,我們不要浪費張講師罵人的力氣,張講師都有守住他的承諾,負責創造心情給我們練習,但我們都沒守住自己的承諾,好好練習。」

那位同學聽完深受觸動。

但是很快的,被罵的人就是我了。是的,上山行禪就等這一刻,以前上山都沒抓到主軸,都在練怎樣不要被罵,怎樣遠離暴風圈,怎樣表現好一點,怎樣做事才是中嶺山的標準。

現在我不這麼練了,現在上山就練被罵時有沒有罣礙?有沒有些微抵抗?有沒有一絲絲的不服氣?氣血動盪下能不能謙卑下來?被罵時一定是有做不好的地方,能不能在當下立刻修正?能不能修正後不求讚美?

很多內心的發生都在極短的一瞬間冒出來,手邊繼續做著事情,耳邊繼續聽著張講師的訓斥,同時繼續修正工作上的錯誤,繼續看著黃庭的能量:

此刻輕不輕鬆?

還有多少的緊張在?

能不能試著在緊張的能量裡自在?

張講師的訓斥不是只有一句兩句的,因為我們的注意力回到內在需要一些時間,練習需要多次嘗試,需要更多次數來確定自己是否穩坐其中。

張講師每每在這堂體驗課都會特別用心,他若看見你有在練習,會趁著你在練的時候多來幾句,不斷地創造能量。很感恩張講師!但你若是沒在練習,通常就是罵個兩句就停了。

上午一直做到12:15,超過午飯時間,我是知道過了午飯時間,但是跟著張講師一起做事,實在是不敢吭聲,剩下最後一招,繼續看著黃庭氣血自不自在,看著全身充沛的能量。

終於等到張講師說:「吃飯吧!」但他隨後又說:「我們中午吃完飯立刻來做吧!」我當時因為正觀著全身能量,當下腦中浮現的想法就是好耶,來好好練一下習性。幾乎同一秒立刻回答:「好。」當時有一種全身能量聚集的感覺,難以形容。

吃完飯立刻上工,繼續挨駡的體驗課。我提醒著自己,中午雖然沒休息,但我只要進入站樁模式,精氣神一定不會差。不一會兒,趕完一個菜圃的篩土工作,也新辟出一個新的菜圃。

但我知道,這些都不是重點,重點還是張講師在帶體驗課時,我有沒有在練習?重點還是自己內在的生機是否保持盎然?重點是張講師這樣的培訓方式,去外面是找不到的,要真修要玩真的,還是要靠張講師的體驗課。

下午還做了碎草工作,還去大教室屋頂除鏽,順便練了一下從高處往下看的恐懼氣血。後來又去挖草肥鋪菜圃,練了沉沉噁心的氣血,讓它自在。中間過程有些聲音跑出來,覺得夥伴的動作真慢,再回到黃庭看自己的能量,貪嗔習性又跑出來,這一段練得沒很徹底,沒很專心在內。

五點半收工洗工具,結束一日的動態體驗課,下山路上還在繼續看著全身的感覺,檢查黃庭的能量有沒有自在。

隨著每週三的上山練習,對內在感受的專注力,的確有比較進步了。今天也剛好是我家小寶貝滿一歲的生日,值得留下筆記的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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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才是最好的護身符?

經典引述:

勇於敢則殺,勇於不敢則活。

——摘自《道德經》天網章  第七十三

故事來源:

惠孟見宋康王,蹀足謦欬,疾言曰:「寡人所說者,勇有功也,不說為仁義者也,客將何以教寡人?」惠孟對曰:「臣有道於此。人雖勇,刺之不入;雖巧有力,擊之不中。大王獨無意邪?」宋王曰:「善,此寡人之所欲聞也。」惠孟曰:「夫刺之而不入,擊之而不中,此猶辱也。臣有道於此,使人雖有勇弗敢刺,雖有力不敢擊,夫不敢刺、不敢擊,非無其意也。臣有道於此,使人本無其意也。夫無其意,未有愛利之也。臣有道於此,使天下丈夫、女子,莫不歡然皆欲愛利之心,此其賢于勇有力也,四累之上也。大王獨無意邪?」宋王曰:「此寡人所欲得也。」惠孟對曰:「孔、墨是已。孔丘、墨翟,無地而為君,無官而為長,天下丈夫、女子,莫不延頸舉踵,而願安利之者。今大王,萬乘之主也。誠有其志,則四境之內皆得其利矣。此賢于孔、墨也遠矣。」宋王無以應。惠孟出,宋王謂左右曰:「辯矣!客之以說勝寡人也。」 故老子曰:「勇於不敢則活。」由此觀之,大勇反為不勇耳。

——《淮南子·卷十二·道應訓》

張講師講解:

賢人惠孟去見宋康王。宋康王踏著步伐大聲地咳嗽,然後很急躁地說:「你要跟我說什麼呢?我最喜歡的就是很勇猛、能夠敵無不克,能夠立下戰功的。我不喜歡在我旁邊嘮嘮叨叨說仁說義,說那些沒用的東西。那你到底要說什麼呢?」

宋康王到底想聽什麼?他並不想聽仁義,他先給惠孟一個下馬威,如果要說這個你就省省力氣,我可沒這個興趣。我想聽的是,你怎麼樣能夠為我立下汗馬功勞呢?

惠孟說:「我有一個至妙之道,這個人雖然很勇猛,但刺我刺不進;他雖然很有力氣,他打我打不中。我有這樣的一個辦法,難道你覺得沒有意思嗎?不想學學聽聽嗎?」

宋王說:「我正是要聽這個,怎麼樣成為天下第一勇的人,別人什麼人我都不怕。」

惠孟說:「讓你刺不入、讓你擊不中,這雖然是不錯,但你總不喜歡到哪裡都被刺、被擊、被侮辱,這還是算一種侮辱。我還有個至妙的道,讓這個人雖有勇但是不敢刺你,有力不敢擊你,那你就不用到處被羞辱了。堂堂一國國君,到哪裡都有人刺、都有人擊,豈不是很笑話嗎?讓他不敢,這樣好不好?」

惠孟又說:「但是讓他不敢刺、不敢擊,只是不敢,他內心裡還想刺、還想擊,對不對?這個意還是沒拿掉。我還有一個至妙之道,就讓那個人根本不會想害你。

但是讓他沒有這個意思想要殺你、想要偷襲你,可是還沒有達到盡善盡美。怎麼樣盡善盡美呢?要讓他對你有愛敬的心,想要利益你的心,這不是很盡善盡美嗎?

我有個至妙之道,讓全天下的人不論男女都想要為你做點什麼,使你得到最大的利益。這不是比剛剛讓他擊不中、讓他刺不入要好得多嗎?

這就是在我剛剛所談的四個層次的最上面,最至善至美的了。大王難道你不想學學這個東西嗎?」

宋王說:「很好,這正是我所想要學的。」

惠孟說:「我所要告訴你的,正是你不想聽的,就是孔、墨的仁義之道。孔丘、墨翟沒有多少地,卻像個國王一樣,為什麼?你看看那些徒弟對他的恭敬,比百姓對國君的恭敬還要恭敬,沒有封他個什麼爵位,可是別人對他的尊重卻比什麼高官厚爵都還要尊重。

天下的眾生,不論男女都伸長著脖子,全部都安順在他的座下,願意以他為師,而且願意讓他得到最好最好的好處。」

惠孟又說:「我剛舉的孔丘、墨翟,他們都還沒有地,也沒有爵沒有位置。你有地有爵、又是一個諸侯,如果你肯來效法他們現在所推行的仁義,四境之內都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,那麼你所造成的效果不知道勝過孔、墨多少!」

這是真實的情況,實際確實是這樣。當一個人有很好的學問,但他沒有好的位置的時候,他要登高一呼,就會抵觸到非常非常多的人,尤其是當政的人,對不對?所以打壓聲、謾駡聲、質疑聲就會不絕於耳,就會一直出現。

為什麼孔、墨他們要行仁政?「仁」就是生生不息的道,就是生生不息的性。從我們的赤子之心之內發出來的生生不息,讓每個人感受得到,天下自然歸於太和,那個就是所謂的仁政。

為什麼行仁政一定要先周遊列國?因為沒有那個位置的時候,他的影響力將會大大受限,哪一個諸侯不會畏懼一個非常強大的勢力呢?都會畏懼。全天下的心都向著孔丘的話,那些諸侯怕不怕?當然怕,所以當然使盡所有力氣要去圍剿。

但還有一個問題,心術如果不正,勢力龐大,本身也是一個問題,這雙重下都是問題。所以他就必須用這個正道、用正路,如果能夠先取得一個位置,讓他的諸侯能夠安心,願意用他,那他登高一呼誰敢不服,對不對?那力量就非常非常大。

所以孔孟他們周遊列國,其實講實在話,如果你慢慢來讀他的經傳,瞭解他的心思,跟他好像做朋友一樣,你將會發現,你會心酸的。他們為天下奔忙的心哪!

但是宋王則不同,宋王不必周遊天下,但是他已經有地,他已經有位置,他不必跟任何人爭,他不必誰賜權柄給他,對不對?他只要願意推行,那他的效果遠遠勝過孔、墨那不知道有多深!

宋王聽完,他沒有說話。惠孟離開後,宋王對左右說:「哎呀,這人真是有辯才,一開始跟他講,不要來跟我講仁義,講了半天就是仁義,而且還讓我很高興,真是有辯才呀。他就是以這個讓我很高興的道,讓我很信服,用言語也勝了我了。」

這樣子看,什麼樣的勇能夠刺不入,能夠擊不中?那種勇跟柔弱的仁義之術來比,你看哪一個強?柔弱的仁義之術要強得多,大勇反而不勇。沒有比較的話,「大勇」當然是很神勇了,但一比較之下其實是微不足道的,那個叫作匹夫之勇。

——摘自張慶祥講解《道德經》第123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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