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開始一身酸痛,拔了個火罐,站了半個小時樁,好多了。只不過一身乏力。好久沒有生病了,這下給自己一個藉口,多躺一會吧。
多躺思緒自然多,我想起了中嶺山。很思念。呵呵,好像最近有煩心事、不舒服、或者與朋友談起黃庭禪,都會很思念中嶺山。
中嶺山海拔626米,在新店,新店是新北市下面的一個區。新北市很大,臺灣有2300 萬人口,新北市就有396萬多。臺北市是在新北市中間的一小塊地方,有點像河北和北京的關係。從台北市區出發,不久就會離開鬧市,走到類似大陸的縣郊公路,很窄,倒很通暢,車速都很快。拐入一個小路口,就上了雙峰路,雙峰路快到頭了,就到黃庭書院了。
第一次走這條路是晚上,只覺得彎多路長。
還有一次,是特殊的經歷,單獨陪講師下山修農機。講師開著破舊的工具車帶著我,拉著出了故障的破舊的小牛沙灘車去修理。返程時,在進入雙峰路口不遠,有一老婆婆步行還提著東西,講師靠邊停車,笑著用閩南語與老人說著什麼,然後跟我說你上後面吧。我把老婆婆扶上車,爬上貨箱,迎風站著,扶著把手,吹著風,看著景。路很窄,兩邊很多茂密的綠色植物,路面很乾淨。我臉在笑,內心也在笑。牛吧,講師開車帶我兜風!老婆婆下車後,講師還在熱情地用閩南語笑著與她說著。我又坐回駕駛室,問講師,是熟人吧?講師說不認識,只知道她是附近的住戶。老婆婆也不認識講師。講師說:捎載一下,舉手之勞,這麼老了。我靜默了許久。我在大陸開車是不敢載人的,是不敢還是不願?還是根本沒想過?還是怕什麼,怕到都不敢幫人了?不知道…
雙峰路很長,基本都是盤山公路,到山腰拐進一個上坡,就到了黃庭書院----尋找內心的家的地方。
書院不大,沒有門衛,只有兩條吃素的小狗。進來就是綠油油的草坪,一棟簡單的兩層樓,是書院的中心、辦公樓,它的北面可以看到臺北美麗的景色,南面是中庭,其實就是過道,然後是餐廳。餐廳後面就靠著山。西面不遠的小草坡上,騰空架著給學員禪修居住的小木屋,再西面一點是靠學員捐贈蓋起來的簡單大氣的大講堂。我們看到講師很多的講座視頻,就是在這裡上課時錄製的,山上不時還能聽見大講堂現場同學們的笑聲。大講堂的後面是一片菜地,就是學員行禪時經常把菜當草除掉的地方。菜地南邊靠山,有一座簡樸得有些舊的大木屋,據說就是講師工作生活的地方,我還沒進去過,不知會是什麼樣的景象。辦公樓的東邊的荒地,有很多熱帶植物,還有一棵巨大的檜木,檜木價抵黃金,很珍貴。它的邊角餘料做的筷子在臺北101要賣幾百元到幾千元一雙,可是土地的主人怎麼把它留下來了呢?光這棵樹,講師應該都是買不起的,呵呵,下回去問問講師。聽說這塊荒地,很快就會成為小樹苗、大樹苗的訓練基地了。期待這裡即將的發生。
第一次上山前,心情是很激動的,可到了書院反而並不激動。但那種自在、舒服的感覺倒是從來沒有的,讓人思念。
書院很小,卻氣象萬千,處處是景,就是只在書院裡拍照,就可以出攝影集。這裡可看臺北日落、可看雲瀑(就是雲的流動像瀑布一樣)。早上清新自在,晚上溫馨靜謐。樹林裡有很多的鳥,每天飛來飛去,還有老鷹。一天傍晚行禪結束,我和瑞穗姐坐在牆邊的木墩上,邊吃邊聊,突然,瑞穗姐指著天空,興奮的像孩子般大叫:“老鷹!老鷹!”我往上一看,一隻老鷹在書院的上空翱翔著,翅膀一動不動,自在的很。看著瑞穗姐的高興勁,我想她是見到老朋友了!估計肯定給它取了名字的,就好奇的問:“它叫什麼”?瑞穗姐回頭看著我,有點疑惑,很認真的告訴我:“老鷹!”。哦,我想多了。
書院沒門衛自然也沒保安,卻是夜不閉戶,門都是虛掩,甚至是洞開的。那是一種自然的和諧,不做作。人和人的相處是親切和自在的,沒有虛偽的客套,卻有貼心的溫暖。小小的大同世界?沒錯。
從後山往上再爬海拔200米左右,就是中嶺山的山頂了,視野的開闊、日出的美麗,只能用驚嘆聲來表達了。爬上山頂的路是茂密的熱帶叢林,那些植物我都不太認識,就是覺得很美麗、很親切、很溫暖。
中嶺山景美,人好。但是,老是引起我思念的是什麼呢?應該是它的人文氣息,大同世界的感覺吧。呵呵,不是我們經常見到的那些標語、裝飾和宣傳,應該是講師帶著學員、志工踐行中華老祖宗文化精髓,在現實中真實的體現吧。
一絲一絲的思念,在黃庭中,感覺是酸酸的、暖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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